-“當真如此!”
這還差不多!
“那既然如此,我也就不牽強了!”陸司淮不懷好意的笑了笑,衝著那夥計道:“幫我把這白玉堂最貴的首飾拿來,本王妃要了!”
反正有人付錢,有便宜不占,傻麼?!
隻是眼下被薑枳這麼一弄,她可就不能跟夥計說打造鳳髓晶外殼的事情了。
罷了,看在薑枳誠懇道歉的份上,還有這麼多好看的簪子,她大人不記小人過!
這麼多簪子,可以送些給秋香,然後自己在一天戴一個,每天不重樣,想想就開心!
就在薑枳付完錢後,還想跟陸司淮說些什麼,就不見她人影了。
她還真是夠現實的,替她把錢付了,人就走了!
“哈哈......”禹年笑得樂不思蜀。
“還是頭一次看見你吃癟的樣子,我覺得今日這一幕,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!而且我覺得再過幾日,這公主定然會將你拿下!”
就衝著薑枳耐心的站在陸司淮麵前,任由她肆無忌憚的謾罵這事,他就覺得薑枳以後可得打臉咯。
畢竟先前有個滿身功勳的老臣,隻是說了一句薑枳,那薑枳一個眼神就掃視過去了,嚇得那老臣當場就跪了下來。
“閉嘴!”
薑枳咬牙道,他這輩子還從未這麼丟臉,也不知道剛纔是頭腦發熱還是怎麼?竟然想著去哄那個女人,實在是荒唐!
......
陸司淮離開白玉堂後,去了趟藥鋪,買了些滋補身體的藥便回去了。
一到南院,秋香看見這大包小包的包裹,嚇了一跳。
“娘娘這是買了什麼?”
陸司淮拉著秋香過來,將那些薑枳買來的首飾都灑在桌上,拿起一個就在秋香頭上比劃著。
“你去照照鏡子,看看這個好不好看?”
秋香嗯了一聲,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頓時驚呆了,“娘娘,這個好好看,娘孃的眼光可真好!”
“那是自然!”
聽到秋香喜歡,陸司淮又挑了幾樣首飾給她,秋香都嚇壞了,這麼多首飾一看就值不少錢。
“娘娘今日是碰到了什麼好事嗎?為何如此開心?”
開心?!
她纔不開心,今日差點把命都丟在外麵了。
她哭喪著臉,將一張配方遞給秋香。
“冇事,你先按照這上麵的藥方給我煮完藥湯來,我先休息一下!”
秋香接過方子,立即下去照做了。
陸司淮躺在臥榻上,想著今日的事情。
薑枳這行為當真是讓她有些看不懂了?
他到底想乾嘛?
之前還故意讓她以為他喜歡他,眼下又是給一巴掌又給個棗。
這薑枳莫不是盯上她了吧。
可是她身上有什麼值得她盯的呢?除了這該死的美貌,今日還害得她被人像看藝術品一樣觀賞著,想想就不自在。
半個時辰後,秋香將湯藥端了上來,喝完湯藥後,陸司淮便睡覺了。
次日。
陸司淮一起來便伸了個懶腰,昨日喝了那湯藥,感覺雙手雙腳也冇有往日那麼冰冷了,看來這藥還得堅持喝,這樣她身體才能越來越好。
她打了個哈欠,隨後輕聲喚道:“秋香,快過來給我更衣......”
問完後,無人回答。
奇怪了,秋香這個時候應該早就醒了呀,都快辰時了,這丫頭不是寅時就起來了的嗎?怎麼喊不動呢?
陸司淮起身,穿著靴子,裹了個狐裘便去秋香屋裡了。
她打開門,發現冇有人在,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正轉身時,恰巧碰上了正趕來的秋嬤嬤,一看到她,那肥碩的臉上立即堆滿了油膩的笑容。
“王妃娘娘,你醒了,是在找秋香嗎?”
陸司淮聽到秋嬤嬤主動說起秋香,心裡咯噔一下,質問道:“你們把秋香弄去哪裡了?”
秋嬤嬤道:“冇有弄去哪裡,隻是眼下二小姐生了病,所以勞煩娘娘跟我們走一趟,自然就知道這秋香去哪裡了!”
這是什麼意思?
他們帶走了秋香?
第17章荒郊野嶺適合乾什麼?
這柳氏不會是想用秋香來威逼她給南麗治病吧!
陸司淮回道:“二妹妹的傷情不是不嚴重嗎?為何還要我過去?”
秋嬤嬤咬牙,可也不敢說什麼,隻能耐心的應著。
“昨日不嚴重,今日忽然又嚴重起來了,王妃娘娘醫術高明,所以二夫人請娘娘過去給二小姐看看!”
哼!這哪是請,分明就是威逼!
好啊,不就是要解藥麼?給他們不就行了嘛!
“不必過去了,你們不就是想知道解毒的法子嗎?我告訴你們就是了,解藥就是繡線菊!”
秋嬤嬤一喜,今日這王妃娘娘為何這麼好說話,來時她還做了一番心理輔導,害怕又被這女人給嚇住了。
隻是這忽然就聽話了?難不成這裡頭有貓膩?
陸司淮看到秋嬤嬤臉上一股疑慮的神色,“怎麼?嬤嬤你這是不相信我?”
秋嬤嬤一聽,立即搖頭,麵色驚恐道:“自然是冇有!”
“冇有那還不告訴我秋香在哪?”
若是秋香受傷了,她就讓二房的人不得好死!
秋嬤嬤被陸司淮這般鏗鏘有力的聲音給嚇得脖頸一縮,立即道:“秋香......她在......”
......
片刻後,秋嬤嬤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西院,看到柳氏後,忙不迭哭訴道。
“夫人,您可要為嬤嬤做主啊!”
柳氏瞧著這秋嬤嬤被嚇得麵色蒼白的樣子,微眯起雙眼,“到底怎麼回事?那女人說了該如何解開麗兒身上的毒嗎?”
秋嬤嬤嗚嗚的哭訴著,極其委屈,腦海裡時不時的倒映著陸司淮臨走時看著她的眼神,臉色又瞬間驚恐萬狀。
得不到迴應的柳氏立即怒了,拍案叫絕,“瞧你那冇出息的樣子,被一個小丫頭嚇成那樣!”
秋嬤嬤回神,不是她膽小,而是那女人的眼神實在是可怕陰狠,那眼神彷佛在看一個死人,佈滿殺意和冷血,以及憤怒。
“夫人,那陸司淮說了該如何解開這毒,隻是她還說了,若是夫人......傷害了秋香,她......便會......”
“便會怎樣?”柳氏急切道。
秋嬤嬤膽顫道:“便讓二房......死無葬身之地!”
好一個死無葬身之地。
她倒要看看這女人有多大的底氣,先前還以為薑枳愛她,纔會對她有所顧忌。
可是如今知道薑枳對她冇有一絲愛意,也就根本無需將這女人放在眼裡。
一個弱國公主,嫁入南府已經是莫大的榮幸,難不成她還有隻手遮天的本領!
哼,而且就算她現在去救那奴婢,隻怕也趕不上了吧!
......
陸司淮坐在馬車上,絞心萬分。
冇想到那柳氏竟然想將秋香送去土匪窩子!
聽秋嬤嬤說,秋香是一個時辰前被送去的,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?
若是那些土匪敢動秋香一根寒毛,她定要柳氏血債血償。
“車伕,儘可能快點!”
已經來不及了,一個時辰,足以抵達郊外了。
秋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認識的第一個親人,她不能看著她眼睜睜被那些土匪給糟蹋了。
“是,娘娘!”
馬車飛奔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,那車簾隨著風也往上揚起,陸司淮忐忑不安的神情也暴露在外。
“五哥,是那個女人!”
正在酒樓喝著酒的鏡墨嵐眼尖,一眼就發現了陸司淮。
鏡墨修瞬間被吸引住了,也冇興趣在這喝酒了,叫上隨行的侍從跟著下去了。
此刻,陸司淮的馬車已經出了城門,往土匪山飛奔而去。
“誰!”車伕驚喊一聲。
一輛馬車徑直超越他們,直接掉轉馬頭擋在了他們前麵。
車伕驚險的拉著韁繩,往後一拽,避免了碰撞的危險。
陸司淮根本來不及知曉,身體隨著馬蹄往上一翻,重重的摔在了馬車壁上。
她咬牙道:“怎麼回事?”
“娘娘,前麵好像是五王爺的馬車?”
五王爺?
是鏡華的親弟弟,先皇的第五個兒子鏡墨修嗎?
他怎麼會來這裡?
他們倆好像冇有打過交道吧!
陸司淮拉開簾子,看了眼正往這邊走來的男人,一身的花花綠綠,像個行走的鸚鵡一樣,倒真符合花名在外的性子。
她輕聲道:“不知道五王爺為何攔我馬車,今日我有要緊事,若是有什麼衝撞之地,改日再上門道歉!”
鏡墨修看出了她的著急,“娘娘這是要去哪裡?本王可以帶你去!”
“不需要!”
她有馬車,為何要他帶?
而且這五王爺可不是什麼好人,朝三暮四,喜新厭舊,據說後院的妾氏比皇上後宮的女人還多。
鏡墨修有些驚訝,還以為這陸司淮是個嬌小的千金公主,這拒絕人的口吻倒是有些霸道了。
“五王爺若想在這裡賞風景,本王妃就不陪著了,我還有要事!”
說完,陸司淮暗示那車伕,讓他繼續駕馬。
見狀,鏡墨修立即掃了那車伕一眼,車伕惶恐這男人的地位,隻是被看了一眼,瞬間冇了膽量,馬上逃之夭夭。
“五王爺到底想乾嘛?”
陸司淮咬牙道,她冇有那麼多耐心陪著這個花心的五王爺在這裡耗費時間,眼下已經耽誤太多時間了。
鏡墨修走到了她麵前,痞笑道:“不要那麼急著走啊,陸司淮公主,這荒郊野嶺的,難道你不覺得很適合談情說愛嗎?”
之前他隻是遠距離的看了眼這女人,都覺得貌美如花,眼下近距離看著,當真是被這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了。
還真是羨慕薑枳那個大木頭,每日抱著這女人睡覺,想必做夢都是甜的吧!
陸司淮一聽,氣的滿腔的怒火,“無恥之徒,給我讓開!”
話落,她趁機在鳳髓晶中拿了一枚銀針,要是這男人還不識趣,那就不要怪她狠心了。
鏡墨修根本不覺得這女人能造成什麼威脅,也冇放在心上,眼下他隻想撲倒這個女人,然後......
“來吧,小娘子,彆害怕,我會對你溫柔的!”
鏡墨修臉上堆滿了淫笑,朝著陸司淮迅速伸去魔爪,正要一把抓著她手腕時,忽然從她手中閃現出一根銀針,狠狠的往他手心刺去。
陸司淮咬牙,又狠狠的用力,整枚銀針都紮入了他手心。
“啊!!!”
鏡墨修露出痛苦麵具,看著手心沁出的血跡,咬牙道:“你個賤人,竟然敢傷我,找死!”
哼!她不僅要傷他,還要替天行動,除了這個作惡多端的惡人。
反正她跟鏡華也結下了梁子,殺了她弟弟正好解解當日在皇宮中,鏡華汙衊她的憤怒。
鏡墨修咬牙切齒,看著手心中溢位血跡,麵目猙獰,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會用銀針傷人。
“你可知道暗算本王會有怎樣的後果?”
第18章殺了你都不足為惜
瞬息間,她便看見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從他腰間拿出,鋒利的刀刃對準了她。
不行,這個鏡墨修太纏人了,倒不如毒死算了。
陸司淮微眯起雙眼,指尖上夾帶著有毒素的銀針,等他過來,她就行動,反正在這荒郊野嶺,死一個王爺也不會懷疑到她頭上來。
可不等她出手,鏡墨修忽然就緊皺著眉頭,表情嚴肅起來了,手中的匕首也哐當落地。
下一刻,那些侍衛不知道看見了什麼,蜂擁而至,將鏡墨修護在身後。
這會她才注意到鏡墨修身後中了一劍。
那劍何時刺中的他?
她都冇有看見,而且這劍刺得不淺,鏡墨修後背的衣裳都被血跡給染紅了。
陸司淮大笑,到底是哪個路見不平,拔刀相助的大俠,還真是謝謝他了。
她收起銀針,警惕的看向四周。
“到底是哪個龜孫子?敢對本王下手?”
鏡墨修整個人說話都有氣無力,要不是有侍衛在一旁攙扶著,此刻早已經倒地了。
“哼!殺了你都不足為惜,竟然敢輕薄堂堂攝政王妃,你死有餘辜!”
樹林間傳來一道冷厲陰狠的說話聲,緊接著,不知從何處竄來一陣風,嚇得鏡墨修像是失了魂似的,緊緊的縮在侍衛身後。
“你到底......是誰,給我......出來!”
隨後,嘩啦一聲,無數落葉自上而下落下。
一帶著麵具的男子手持著一把利劍藏於其中,咻地一下,便站於眾人麵前。
陸司淮擰眉,看清了麵前的男人的身形後,猛然一驚。
這不是寒煞麼?
他為何來這?
鏡墨修看見這男人,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,臉色蒼白的質問道:“你是何人?”
男人冷冷道:“寒煞!”
聞言,眾人都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,這寒煞不是四國中最為神秘的人物嗎?為何會在這裡?
侍衛立即給鏡墨修一個眼神,他們對付不了這個男人,要是打起來,隻怕他們都會死在這裡。
鏡墨修咬牙切齒,看了眼陸司淮,在看了眼麵前的寒煞,怒道:“咱們走!”
陸司淮就看著那些人都離開了,對付鏡墨修的事情,她之後再來。
她看著麵前的男人,心裡不禁有了思考。
為何他追到這裡來了?難道是還覺得那鳳髓晶在她手上?
陸司淮焦急萬分,可又想到自己冇有那麼多時間思考這些,開口道:“多謝相助,等以後有時間再好好答謝你!”
她還要趕去救秋香,現在已經快來不及了。
寒煞看出了她的焦灼,問道:“你要急著去一個地方?”
“對!”
下一刻,男人飛身來到她麵前,長臂一摟,而後看著懷中的女人,提醒道:“扶好了!”
“什麼?”
她呢喃一聲,有些雲裡霧裡,旋即,身體就騰空而起。
陸司淮低頭,發覺她離地麵越來越高,連忙拽緊寒煞的衣袖。
這男人是要用輕功帶她去?
寒煞忽略掉她眼神中的詫異,問道:“是去土匪山?”
她點了點頭,也不好奇寒煞為何會知道這麼多,想必從她離開南府,他就已經在跟蹤她了。
不,這男人也能在南府自由出入,可能她的一舉一動都已經暴露在這個男人眼前了。
陸司淮收回思緒,暗歎了一聲。
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,輕功簡直出神入化。
她應該可以及時趕到現場去救秋香。
半炷香後,他們到達了土匪山,大老遠她就看見一群土匪簇擁在一起,他們手裡每人拿著把大刀,一看就是個練家子。
“給我住手,不準碰她!”
陸司淮落地後就看見了秋香躺在一堆稻草上,有個男人正要解開她的衣裳,立即出聲製止那男人。
那些土匪轉身看向陸司淮,發覺竟然來了個更漂亮的,立即坐不住了,全都一臉猥瑣的朝著她走來
“大哥,今日我們豔福不淺啊!”
“是啊,小妹妹,你住在哪裡啊?是不是迷路了?哥哥帶你回去呀!”
陸司淮咬牙,看著這一群人麵獸心的男人,恨不得將他們碎屍萬斷。
“不需要,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!”
土匪們一臉殷勤的湊上來,齜牙咧嘴道:“什麼事情呀?說出來,哥哥能幫的一定幫!”
陸司淮假笑,看著這一群上趕著受死的人,開口道:“是嗎?那要你們去死,你們該怎麼辦?”
那些土匪們一聽,麵色立即嚴肅起來,:“小妹妹,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,要是不想死的話,就乖乖順從我們,不然……”
“大哥,彆衝動,她還有幫手!”
有個小弟拽住了土匪頭子,看著站在陸司淮後麵的男人。
這男人雖然戴著麵具,看不清臉,但是不難察覺到這男人渾身冷厲的氣息,還有這腰間上的佩劍,想必是個來曆不明的高手。
陸司淮發覺他們正盯著寒煞看,想必是已經感覺到了危險,心裡也忍不住嗤笑了一聲。
若是她一人來這裡,可能還會害怕,可是有寒煞在,這些人也不足為懼。
緣分還真是一種奇怪的東西,昨日她還被寒煞掐著脖子,今日就站在她身後幫她振威。
陸司淮看向那些人,商量道:“放了那個姑娘,我們就饒了你!”
土匪頭子根本冇放在心上,怒聲道:“怕什麼?他就一個人,我們這麼多人還對付不了他?”
聽見這話,陸司淮也看了寒煞一眼,察覺到他氣若遊絲的站立在原地,立即就鬆了口氣。
是啊,她在擔心什麼?天下第一高手還對付不了這些人?
“是嗎?”
一道決絕陰冷的聲音自寒煞口中說出,緊接著,他緩緩抬頭,正好對上了那土匪頭子的眼神。
那土匪頭子不知為何,被嚇得當場坐在了地上,指著那男人,支支吾吾道:“是……寒……寒煞……”
陸司淮驚訝,冇想到寒煞的威名這麼大了,連個土匪都知道!
不過剛纔他那眼神確實可怕,而且這眼神看著怎麼有些熟悉呢?
她好像在哪裡見過。
陸司淮收回思緒,見他們怕了,趁熱打鐵,威脅道:“所以現在還放不放人了?”
那土匪拚命點頭,“放……我放人!”
陸司淮看著那些人想跑,立即喊住了他們。
“慢著,還有幾個問題問你們!”
土匪們麵麵相覷,不敢不回頭,弱弱道:“姑娘......還有什麼要問的嗎?”
“你們是怎麼搶來這姑孃的?”
土匪們不敢隱瞞,都如實說了出來,“是有個女人,說五百兩賣給我們,然後……”
五百兩?
這柳氏還真是想儘辦法賺錢,她有什麼資格賣秋香,秋香可是她的貼身丫鬟。
“姑娘,還有……什麼事情嗎?”
土匪們站在原地,害怕到雙腿發抖。
第19章繡線菊就是馬尿
陸司淮問完後,繼續道:“你們碰了她?”
土匪們直搖頭,誠懇道:“冇有冇有,我們就算是有上百個膽子也不敢碰......”
聽到這話,陸司淮立即鬆了口氣。
還好還好!
若是他們碰了,今日就彆想從這裡走出去。
“你們可以走了。”
話一放出,那些人立即屁顛屁顛的逃跑,不敢逗留一刻。
待他們走後,陸司淮立即跑向秋香那邊,看到秋香的衣裳完好,隻是領口那裡解開了一顆釦子,想必那些人冇有說謊。
要是真被欺負了,按照這個世界對女人的嚴苛要求,秋香知道後,隻怕會尋死。
“需要我幫忙嗎?”
寒煞看著她一人將侍女背在身上有些吃力,明明自己瘦削的跟層薄紙一樣。
“不用了,我自己來!”
陸司淮讓秋香倚靠在她身上,緩緩前行。
剛纔她碰到秋香時,發現她脈象薄弱,手臂上還有傷痕,想必是那柳氏下藥時,對秋香進行過毆打。
這些仇,等回了南府,她定要樁樁件件都跟柳氏討回。
寒煞在後頭跟著,在她不知情下,手放在她後背處,怕她一個不小心往後摔了下去。
不過這女人雖然瘦小,但是走起路來也冇有很賣力。
而且她剛剛的眼神莫名凶狠起來,是在為她的侍女打抱不平嗎?
柳氏仗著自己是當家主母,所以便將孃家許多人都招進來南府,柳如玉也是一個,隻是冇想到,這表妹竟然跟自己姐夫好上了。
這一幕她可得好好看看,畢竟這樣精彩的戲碼要是擺在柳氏麵前,估計能看到她被氣死的場麵。
看來她又有了一個可以威脅二房的籌碼。
瞧著這兩人忘我的沉醉模樣,陸司淮嗤笑了一聲,看到了兩人擺在地上的鞋子,隨意的拿起一個,就往湖裡扔了過去,而後又將他們衣裳都扔了下去。
撲通撲通的聲音瞬間乾擾了這兩人。
“誰?”
南敬明怒吼道,柳如玉也是極其害怕,躲在南敬明懷裡瑟瑟發抖。
陸司淮內心竊喜,不打算在這逗留了,她要回去好好想想該如何對付柳氏了。
......
之後的幾天,陸司淮倒還算過得清淨,二房的人根本冇有時間吵著她,心思都鋪在南麗身上了。
想來也是,過了這麼多天,南麗的傷不知道怎樣了?
上次那馬尿塗在身上或許對她的傷有些用處,但是治標不治本,柳氏還是要來求著她的。
正想著,秋香在門外喊了一聲,“娘娘,秋嬤嬤來了!”
喲,真巧,剛想到他們,他們就來了。
陸司淮起身,出去時,就看見那秋嬤嬤老臉白的跟團堆積在一起的棉花一樣。
想必這幾日,柳氏和南麗將氣都撒在秋嬤嬤身上了吧。
“娘娘,求求您再去看看二小姐吧!”
嬤嬤撲通一聲,重重的跪在地上,哭得那叫一個慘啊。
陸司淮聽得心裡也爽,平靜道:“怎麼了?嬤嬤。”
“二小姐前幾日按照娘孃的法子,一直塗著馬尿,可是這都快五日了,還是未好!”
陸司淮心道一聲,當然好不了,她就是故意折磨二房。
不過眼下氣也撒完了,她也不想日後三天兩頭的往西院跑,這次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,放南麗一馬。
去西院的路上,她就聞到一股濃重令人作嘔的氣味。
這幾日南麗身上塗抹了馬尿,隻怕是整個西院都是那股味吧!
進去後,柳氏看到陸司淮,並冇有像先前那麼衝動,客客氣氣的迎接她。
可她還是看出來了,這柳氏在極力剋製著自己的情緒。
她冷笑一聲,就是喜歡看柳氏這拚命壓製住自己情緒的樣子。
“二嬸嬸也應該讓人來清除一下這氣味,實在是太難聞了,二嬸嬸都冇聞到嗎?”
柳氏一聽,老臉一黑,狠狠的剜了陸司淮一眼。
這女人分明就是故意的,明知道麗兒聽不得這話,還故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樣子,分明就是想看他們笑話。
不過這味道確實難聞,要不是麗兒不允許人捂著鼻子,她早就捂著鼻子走了。
陸司淮一踏進去時,便覺得這味道直沖天靈蓋。
唉,自作孽不可活,早知道就不說馬尿能解開這毒了。
南麗看到陸司淮時,咬牙怒罵道:“你這個女人,給我滾出去,休想來看我的笑話!”
第21章狠狠宰她一頓
陸司淮擰眉,不耐的看了眼柳氏,他們就是這樣對待她的?
既然如此,那還治什麼?
旋即,陸司淮立即轉身,掃了眼柳氏一眼,大步流星的往外走。
柳氏忙不迭的去追她,賠笑道:“麗兒說的是氣話,您千萬不要放在心上,她就是關在這屋子裡,關瘋了,纔會說出這樣的話的!”
陸司淮冷笑一聲,這柳氏為了不讓她走,竟然罵女兒是個瘋子。
好吧,那她就勉為其難的治治這個瘋子吧!
南麗看陸司淮又回來了,還想繼續罵,柳氏立即上前,捂住了女兒的嘴,給了她一個眼神暗示。
老祖宗啊!要是在把陸司淮氣走了,她可是真冇轍了!
冇了南麗的嘰喳聲,這屋子瞬間安靜了,陸司淮坐在凳子上,將手探向南麗脈搏上。
不過她還是不想碰到南麗,將自己的手帕拿了出來,放在南麗手腕上,隔開了一層。
南麗憤恨,嘴裡嘰嘰喳喳的悶哼著什麼,可是柳氏捂著她嘴巴,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,隻能冷著張臉看她。
“恭喜妹妹,這馬尿估摸著妹妹應該是不用塗了,馬上就會好了!”
柳氏一聽,喜出望外,剛想說什麼,就又聽到陸司淮來了一句。
“隻是妹妹身上這疤痕可很難除掉!”
“什麼?疤痕難除?”
柳氏驚呼一聲,若是疤痕難除,往日就很難嫁人了。
他們還指望著麗兒能嫁給五王爺或者是八王爺,可千萬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陸司淮看到柳氏急得麵目猙獰的樣子,心中忍不住暗諷一聲。
柳氏身為母親,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女兒,可她自己卻喪儘天良傷害他人,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。
秋香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忘記,當初秋香被賣,柳氏賺了五百兩,這五百兩,柳氏拿的不燙手嗎?
“嬸嬸也彆著急,我有辦法讓妹妹的疤痕去除!”
“什麼辦法?”
陸司淮看著柳氏著急的麵孔,特意放慢了語調,“那就是要玉露凝脂膏,恰好我這裡有一瓶!”
柳氏被陸司淮這慢吞吞的語氣給弄急了,急吼吼道:“那你還等著什麼?快拿出來呀,給你妹妹用用!又不是什麼好東西,這麼藏著掖著!”
“你說什麼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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