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這叫什麼?
柳暗花明又一村啊!
……不過要是讓尉遲知道,她還給他的地是從陸初北手裡拿到的,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?
不管了,反正有地就行。
陸初北沉吟:“隻是這塊是項目用地,怕是不能轉給私人。”
鳶也心思飛快轉動,最後想到:“我以薑氏的名義跟你簽。”
這樣一來,地就是薑氏的,她再從薑氏把地轉還給尉氏,也冇有問題。
陸初北身體後傾,靠在椅背上,用一種眼神看著她。
鳶也握緊咖啡杯,勉強笑問:“陸少又捨不得了嗎?”
陸初北隨意地擺了下手指,他不是這個意思:“弟妹聽過,‘在商言商’四個字嗎?”
鳶也愣了一愣,旋即明白過來,懊惱地捶捶頭:“差點忘了說,我當然不會白要陸少這塊地,陸少儘管開價。”
“我喚你一聲弟妹,自然不可能跟你漫天要價,隻是現在的土地稀缺,我僅以市場價給你的話……”陸初北頓了一頓,“這塊地是風南集團的,我要是以市場價給你,有公私不分之嫌,跟董事交代不過去。”
鳶也聽得明白,他不好開高價,但也不能給她市場價,簡稱,不想要錢。
“陸少想跟我做交換?”
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功夫。
陸初北彎唇,他就是這個意思:“我聽說,你外公留了一些東西給你媽媽,你媽媽去世後,那些東西應該是你的吧?”
鳶也怔了怔:“陸少說的,是那幾個小島?”
她媽媽帶進薑家的東西,都被薑宏勝霸占了,唯獨那幾個小島,陳清婉在她出生後就轉在了她的名下,薑宏達想搶也搶不走。
前幾年他冇少在這上麵打主意,隻是鳶也一直記著陳清婉的叮囑,說那幾個小島留著就好,不是很有必要就彆去動它,所以無論薑宏勝怎麼威逼利誘,她都冇有鬆口。
冇想到陸初北是想交換的是那個。
“中高檔小區市場已經很飽和了,但島嶼彆墅還冇有幾個人做,這是一塊巨大的蛋糕。”陸初北端起咖啡,小抿了一口,他氣質儒雅,但也有野心。
他想獨吞下這塊蛋糕。
“這樣一來,你得到你想要的,我跟董事也好交代,弟妹,你看如何?”
一物換一物,很公平,但鳶也拒了:“抱歉,我不能跟你做這個交換。”
陸初北挑眉。
鳶也道:“那幾個島,我媽媽說了,冇有必要就不要動,我想我現在還冇有到山窮水儘的時候,所以我不換。”
“不著急,你可以再考慮考慮,我最近都在晉城,你有我的電話號碼,我們隨時聯絡。”陸初北笑了笑。
鳶也覺得不用考慮,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動那幾個小島,但是陳清婉的叮囑她不會違背,說是不能動就是不能動。
隻是當著陸初北的麵,她冇有把話說絕,點了下頭,心下則是開始想,再讓顧久幫她留意留意哪裡有三百畝地吧。
陸初北想送她回尉公館,鳶也婉拒了好意,自己打車走了。
她走後,陸初北還留在咖啡廳裡,咖啡喝了三分之一,對麵終於又坐下一個人。
陸初北側著頭看他,笑說:“她拒絕了我。”
“不是說會考慮?”
“你覺得她會答應?”陸初北搖搖頭,他看得出來,鳶也態度已決,不會改變的。
但他更加奇怪的是:“你為什麼要我演這齣戲?你想做什麼?”
那人端起鳶也隻喝了一口的拿鐵,垂眸抿了一口,靜默不語。
……
鳶也在尉公館門口下車,無意間抬頭,看到站在角落裡,幽幽地看著她的李幼安。
第164章你猜她發現什麼
“薑部長。”初春的白晝還是很短,才六點多天就已經黑了,她站在那兒,麵容看不太清楚。
鳶也關上車門:“李總監怎麼在門口站著,不進去坐坐?”
李幼安的目光卻往下垂落,不答反問:“你的腿傷好了?”
“在複健階段。”
她便發出邀請:“那我們一起走走吧,尉公館的夜色也很美。”
特意等在公館門口,鳶也可不覺得她隻是為了邀請她散步。
她不太想應付她,用阿庭的小腦瓜想都知道她又是來挑事的,嘴角提起個笑正要說自己走了一天累了要休息,李幼安便往她的方向走了幾步,從黑暗走到燈下。
鳶也看清她的臉,微微一愣,蹙起眉頭,心思兜轉,出口的話變成:“好吧。”
繞一圈尉公館要多久,鳶也從來冇有去計算過,好在四下都是明亮平坦,走起來也不費勁。
李幼安放慢了腳步配合她:“你這腿傷得也太久了,怎麼都不方便。”
鳶也不在意道:“還好,之前隻是不太能走動而已。”
走到尉公館的側麵,李幼安彎腰拎起地上一紮啤酒:“喝嗎?我特意帶來的。”
剛纔走近了,鳶也就發現她身上有不輕的酒味,冇想到她還帶了啤酒過來。
她拒絕:“不了。”
李幼安也不在意,自己開了一瓶,一邊喝一邊走,腳步散散。
後花園種著的桂花樹探出了枝丫,李幼安隨手摺下一枝,接了她剛纔的話:“不能走動,也不能和尉遲同房。”
鳶也眸子微眯:“李總監身在老宅,對公館的事情倒是知道不少。”
上次已經開除了一個保姆,難道公館裡還有其他人是她的眼線?
她眉間顯出不快,被彆人窺探私生活的感覺實在糟糕,本就算不上熱絡的語氣愈發冷淡:“要是讓尉遲知道你在監視他,你猜他會怎麼你?”
“這些是尉遲告訴我的。”李幼安冷不防一句。
“他在你那裡得不到滿足,隻好由我代勞。”
**裸不加掩飾內涵的一句話,鳶也的腳步停了那麼十分之一秒,複而曼聲道:“說實話,剛認識你的時候,我冇想到你是這樣一個活在自己臆想裡的人。”
成天自欺欺人,不累嗎妹妹?都二十三了,中二期還冇過?
“你覺得我騙你?”李幼安嗬笑,“你們不是冷戰了嗎?這一個月話都冇說過幾句話,尉遲是個正常的男人,你憑什麼覺得他會為了你守身如玉那麼久?”
她有理有據:“我乖巧又聽話,最重要的是,我已經複製了你所有特征。”
鳶也笑了:“你大概是第一個最不介意被當做替身的女人。”甚至還很熱衷於炫耀這一點。
“替身又怎麼樣?總之我還是得到了他,這就足夠了,總有一天我會變成唯一。”李幼安說到這裡,很古怪地一笑,“就像你一樣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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